
會來到這裡的動物十分的多,不過幾乎沒有是平安沒事來晃二圈的。不是不小心學飛落巢,便是翅膀折了、腳傷了。偶爾也會來幾隻長得像球的穿山甲,聞起來跟我家的狗狗一樣的味道。在工作累的時候,我會溜到急救站去串串門子,總想著那天可以上樓去看看長得像蘋果臉的草鴞,不過到目前為止我只有在閉路電視上看牠們表演追老鼠的神技。
在某間小房間裡,有好幾隻猛禽,裡頭有幾隻是會搖頭晃腦的領角鶚,牠們會答答答地跟我對話,不過我們彼此間都不是很了解對面那個搖頭晃腦的傢伙是在”答”個什麼勁。還有一隻個頭不大,脾氣卻大得嚇人的松雀鷹。雖然在我手上捉過的鳥,沒有上千不過也數百了,像這樣子暴燥的傢伙,我還是乖乖的戴著麻布手套,深怕牠冷不防的給我來個一下。那個嘴巴、那個爪呀!
我問過在急救站的工作人員,問他們這些動物何時才能重返自然。他指著在另一個籠子的灰面鷲說,”像這隻灰面鷲,翅膀己經截掉一邊了,也只好這樣養著一直到牠掛掉為止了。”
除了像這樣子因為受傷無法再野放的例子外,有另一種沒法野放的是因為牠己經被人養太久,對人類己經失去了警戒,甚至會親近人類。這樣子的例子,其中有一隻是每天下午會出來練飛的小大冠鷲。
台灣有不少人喜歡養鳥,如果是養養文鳥之類,那倒也罷,其中有部份是喜歡飼養猛禽的的馴鷹人。台灣的所有猛禽都是屬於保育類,禁止人工飼養為寵物,而他們的鷹是那來的呢?除了走私,有部份是打著救鷹的名義而弄到一些猛禽。怎麼樣弄到的,這些門路其實僅於耳傳,在未證實前實在不好大聲的批評。不過急救站裡的獸醫問了一個好問題,怎麼他們救到的鷹都是一些健康得很的鷹?其實我也很好奇。
急救站裡充斥著一堆受傷的動物,而空間卻是明顯的不足。因此,也有部份的聲音認為對於一些無法野放的動物是否該採取安樂死的作法?當然,這樣子的聲音在部份人耳裡聽起來是十分刺耳的,不過在看過小小的急救站裡,動物們像坐牢似的輪流放風曬曬太陽,說實在的,在有限的經費、人力與空間下,也是該採取另一種行動了。
只是這畢竟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這裡卻也常有一些被棄養的可憐小傢伙。例如其中有一隻草原鵰,牠原本八竿子與台灣怎麼打也打不著,卻年紀輕輕的就被走私到台灣。牠很健康,只是牠有機會在台灣的空中飛翔嗎?我想,很難很難吧。寵物鳥原本就該有寵物的樣子,原本就只該是人工繁殖的玩賞鳥,何時卻也把在遠在幾千公里外的牠們也牽扯入內?只是飼主們自然有他們自己的一套藉口,在連線鳥版上這樣子的論戰早己稀鬆平常,幾乎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重新掀起。
我只是個小小的搬運工,我不懂得救傷也不知道如何飼養。只是當我每天經過牠們住的地方時,聽到那隻小大冠鷲的口哨聲,我何時才能仰望牠飛翔於青空之中,而不是仰望牠在籠子裡?問問那些養鷹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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