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來至,雪花紛飛,螞蟻們正在享用夏日努力收集的食物,快樂且溫暖的渡過冬天。突然傳來幾聲敲門聲,沉重而緩慢,彷彿是風雪拍著著門板,又好像不是!是誰會在風寒雪夜裡造訪?沒有螞蟻知道。也沒有螞蟻想要起身從溫暖的地方去拉開沉重的門板。
在一番推託之後,終於還是有螞蟻起身去移開門板,發現一隻蚱蜢暈死在寒冷的地上,雪覆蓋了牠的半身,牠連呼出白氣的力量似乎也沒有了。 其中一隻螞蟻認出了這隻蚱蜢,牠不正是在之前對牠們冷嘲熱諷,雙方還差點因此幹起架來,雖然螞蟻們一向擅長打群架以多欺少,早已不曉得有多少蝴蝶,毛蟲就是栽在牠們的螞蟻雄兵無賴似的打法下,不過他們居然沒有打成那場架。
幾隻懷恨在心的螞蟻,舊恨猶存,「讓牠冷死算了!別理牠!」有幾隻或許是帶了點好心,「讓牠進來吧,外頭天寒地凍的!」這是一場無聲的爭執,就發生在觸角相對之間。最後還是決定讓蚱蜢進來了,反對者恨的牙癢癢的,大顎不住地開合,觸角不停的抖動,牠們私自決定不去幫忙,決定要來場報復,因為不久之前的小仇,在觸角相對之間,染成了一個非報不可的大恨!
幾隻螞蟻急忙將蚱蜢帶進來,拍去牠全身的殘雪,殘雪在地上溶化成水滴,暈開成莫名的圖案,彷彿有點像是鐮刀狀,或者其實是蚱蜢曲著身體的錯覺?螞蟻拿熱水溫熱蚱蜢的四肢、拿毯子包住牠的身體,搓呀揉呀浸呀泡的,一陣救護後,蚱蜢始終沒有張開過眼睛,或許牠在敲完門後早己死僵。那這場急救又代表了什麼意思?
「死了吧!」窩在角落裡從沒動過手的一隻螞蟻,舔著舌說,對牠來那場急救是一場鬧劇。
「吃了它吧!」角落裡又走出一隻螞蟻,對牠來說那場急救是料理的前奏曲。
進行急救的螞蟻也沒有多說什麼,卻己經把傢伙都拿在手上了,天曉得他們之前的急救是為了什麼?解凍嗎?。再接下來要做什麼,不用說也知道。蚱蜢的頭在擁有最大的大顎的螞蟻揮動牠的傢伙後,骨碌碌地滾到牆邊,蚱蜢的眼仍然沒有張開。一刀往蚱蜢的胸腹之間劃下,蚱蜢的體液在地板橫流,「這個該留!這該留!好東西!」一隻拿著大腿的螞蟻指使著另一隻螞蟻拿著盆子去承接。
接下來是一陣肢解與吞噬,更多的螞蟻撲了上去,爭一塊肉,搶一隻腿,暈成的恨意淌在地板,清楚地明白地不能再更明顯了!這得要用仇人的血方能書寫,或者舒解!是不是該這麼說?
「天下掉下來的禮物,送上門的食物應該就是指它吧?」有一隻螞蟻拿著蚱蜢的觸鬚當牙籤,然後打了個飽嗝後說著。
蚱蜢的頭排在蝴蝶旁邊,牠們都是螞蟻的戰利品,接下來換是那一個? 下一個敲門的會是誰?之前結怨的蜘蛛會不會也來?異樣的期待帶了點興奮靜悄悄地在觸角之間傳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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