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回墾丁呀!」帶了幸運下來,換了疲累的滿足的旅人,回到台中時這麼說著。
「有呀,你己經帶了好多墾丁回去,像這裡,像那裡,對了!墾丁不正躲在你的相機裡?」我又天馬行空地想著理由。

我是在離開墾丁之後才開始碰相機的,因此那季的夏天,我幾乎沒有留下任何圖樣的記憶,除了一張結訓照外。而後來再有機會回墾丁時,即使是短暫的停留,我多半也會將相機帶在身邊,只是我也了解,事後再多的圖樣獵取,並不代表我能彌補多少那一季夏天的失去。
透過鏡頭,會呈現出怎麼樣子的圖樣?攝影是一種可以造假的東西,攝影者總只讓讀者看到他願意呈現的部份,而讀者往往漏了在照片背後的故事。不過照片也可以說故事,那是攝影者所調配的角度,那是一種沒有文字的故事。我的照片是不是也能說故事?其實我也很好奇。
其實這算是一趟外拍之旅,只是我偷懶地只帶了一台小數位相機,放在胸前的口袋裡。隨手的獵取風景,特意地燈塔夜拍,其實也只是想試試手上這台數位相機能做到多大的極限而己。
「如果可以再打包空氣回去就好了?」想念開始轉化成幻想。
「是呀,如果有小叮噹在的話,那真的可以打包空氣回去了。」我也開始隨著幻想起來。
照片能不能呈現出落山風的急、海浪化沫的幻、龍鑾波光的影、燈塔夜照的亮?如果可以從照片裡嗅到那麼一絲的山風海味,一切還真是極瑧完美。
「哎呀!我該先帶個信紙下去蓋章的!」我嗅得到她挺惋惜的語氣。
「對了!我們該買張地圖的!」我也突然驚覺忘了什麼。
「是呀,圈個地點!」
「然後蓋個章,最後再簽個名?」我發覺照片裡沒帶到的東西越來越多了。
「哎呀!別說了!」想念轉化成幻想,幻想頓化成惋惜,而惋惜在這句話裡表露的一覽無遺。
「就是漏了什麼,這樣子才會有再下去的動力呀!」我開始動起了回墾丁的念頭。
只是回去再多次,永遠都會有漏掉的事情。拍的照片再多,帶的相機再好,我們所獵取的墾丁,究竟只有真實的幾分之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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