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起源該又是得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說起,在那個我能細數各種炮竹煙火的種類與價錢的年紀,所謂的漂亮火花,那只是觀賞用途,在那個流行以炮竹互炸的年紀裡,「咻∼蹦!」跟「奇∼蹦!」,還有那些各種火力驚人的彈藥才是頑童一族所需要且樂見的。
口哨炮分成二種,一種只會有「咻∼」,另一種除了「咻∼」最後還會來聲「蹦」;沖天炮只會「蹦∼」,不過卻是火力最驚人的震憾彈;霹靂炮,適合近身使用,不過引線太短常會有自殘之虞;老鼠炮會追著人跑,為什麼?這點我從來不知道為什麼;水鴛鴦,得等數秒後再投出,就像手榴彈的道理一樣,只是火藥裝填品質不一,沒人清楚這一支與下一支的秒數是否相同,拿它插在牛糞裡,效果比鮮花插在牛糞上更為駭人!
我還能細數出更多,不過這一切關於炮仗的記憶,在頑童升上國中之後,便被課本給埋入記憶之中。
在我居住的村莊裡,有著更令人驚奇的玩意,有人將火藥裝填到了碗公大的竹筒裡,廟會時用來施放,既有創意也挺是炫麗。在我自身的領域之中,我曾經千里渡海只為學習如何用改良過的炮具來進行繫放,效果良好,只是在台灣總缺了那麼臨門一腳,仍然卡在許多的關卡之中,然後只存在於影片介紹之中。
關於煙火這件事,我能回想起來的事幾乎跟手上的仙女棒長度相倣,只是我能用相機幫這短暫的火花留下一點紀念,我卻無法從記憶之中回想出當初年幼時,那些打炮仗的玩伴叫些什麼名字。關於記憶這件事,或許與煙火相倣,片段的精采連成一幕,卻沒法細數出每朵煙花的樣子與名字。
他們是我的煙火,而我或許也只是他們生命中的煙火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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