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8月 24, 2004

【凝】夕陽

在上星期接到了一通通知要開始上課的電話,讓我煩心不己,我並沒有打算要繼續在社區大學裡授課的工作,只是在上學期末仍然被半推半就地把課程大綱給送了出去,當時是告訴我如果要取消仍然是可以的。或許在我之前的規劃之中,如果能順利地回到學生身份,那或許仍然可以在社區大學裡當當講師,就當做打小工與交個朋友,只是在七月中放榜之後,並不如我所預期的那樣進展,我勢必要停掉在社區大學裡的課,否則我可能會操死我自己。





昨天匆忙地回到了南部,直奔社大,與課委談論我想要取消課程的念頭,我其實並不想取消這堂課,特別是當我看了修課名單後,發現了熟悉的名字,這代表了我上學期的初試啼聲,己經有了不錯的迴響,當然,在我發現我的課被教育局列入研習時數之後,其餘的公教人員為何來修我的課,理由其實很明顯。


「如果是有興趣,那我便繼續教吧,如果只是要拿時數,那還是另覓他人吧。」我自己這麼想著要怎麼跟學生說我想要取消這門課的理由與說辭,或者說藉口。「我現在找不到工作,而社大的講師費,哇啦哇啦哇啦啦.....。」我一直在想著要怎麼跟學生說我不教了,這是很頭痛的問題,狠啃了百顆普拿疼也沒法解決的頭痛問題。


結果,然後,停課了,在我正要出門的時候,在我己經準備好要怎麼樣面對學生的時候。


雨也停了,天空突然亮了起來,在己經接近傍晚時刻時。



家後的山上蓋上了一層突兀的白雲,在暗色的山系之間,特別的明顯。天空也透出了一點藍,陽光也抹上了些許黃紅,在急速奔跑雲層上。



颱風前夕的夕陽,色彩總是最多變,這是公認的事,而這一秒與下一秒也絕對不同,也是被同意的事。



才一會,才一下,風推著雲變,時間推著光線變,誰推著我變?我捉捉頭∼



火燒過的竹林在夕陽之間顯得稀疏,在風吹搖盪之間顯得孤單,檳榔樹的身影顯得特別突出,卻也被風搖得最為擺盪。最近,我對於自己感到十分懷疑,也對身旁陪我的人感到十分抱歉,對於在深陷於泥沼之中的我,她仍然是那麼地耐心陪伴,也不曾抱怨過什麼。我終究得踏出個一步,風總有會停下來的時候,逆風而行也總不會是旅行的全部,更何況自己曾經答應過自己,該是個擋風撐傘的人,總不能讓她陪我一起淋得一身溼。


是該踏出一步,小心翼翼也好,亂槍打鳥也罷,我己經受不到這樣子的自由,這種沒有工作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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