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的起因都只是偶然,包括到春田窯去玩泥巴這事。
我之前只有玩過一次陶土,不過小時候玩過很多泥巴倒是真的。而對於泥巴怎麼樣才能變杯子、盤子、茶壺,在還沒看過整個製作過程前,我大概也只能用雙手這樣左揮右比,然後一攤,「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因緣際會地到了春田窯,然後很剛好地與園主聊天,玩起泥巴,然後為了寫這篇紀錄,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把整個流程的照片集全。

春田窯,位於三義鄉,一個以木雕聞名的鄉鎮,但是對於熟稔陶藝的人早己是口耳相傳。

既然是陶窯,所有的器物自然都會將主題置於其中,而不顯突兀。這面陶板所裝飾的牆,未來在苗130 線旁也會有兩面,上面的陶板都是由遊客所製作,再加以拚組而成,可以算做集體創作的一種模式。

園主,廖增春先生,正在幫我們「正中心」,不然我們自己來的話,泥巴大概會四處揮灑,趴搭趴搭!

從拉坏教室往外,是一片樹林。那天一邊玩泥巴,油桐樹的果實一直轟炸在屋頂,震耳的聲響,完全沒有油洞花的優雅,不過這也提示了如果是在四五月來,那麼就會有整片的油桐花好賞!

拉坏我完全不行,所以就溜到外面來找鳥看。這裡的環境非常好,附近還有一條很棒的山溝。拿圖鑑給園主指認的結果,這裡也常常有黑冠麻鷺在草地上逛大街,而在夏天晚上也有螢火蟲四處飛舞。

既然不會拉坏,那只好拿泥巴亂玩。

我是做不來這種東西的。
泥巴成型乾燥後就等進窯裡燒了。而燒製的方式有分成瓦斯以及柴燒兩種,瓦斯可以比較精準地控制火勢、溫度,而柴燒沒法;只是因為柴燒也因為有許多不可抗力的變因,再加上火勢與灰燼不經意的助益,往往所形成的作品比瓦斯所燒製的要來得好看。
園主是這麼說的。
所以我們就很好奇了∼而園主答應讓我們參與柴燒的過程。


柴燒要花上好幾天的時間,一次得燒掉近2000kg的木頭,而溫度往往高達1200~1300度。
我一邊在丟木柴,一邊想到考古學者常常會挖到一些陶器的碎片。最早最早的陶器製作方法是怎麼被發現的?而當初的人又是怎麼樣子的來製作呢?真讓人好奇呀∼
在到達預定溫度後,便封窯,等待溫度再降回室溫。這整個過程往往得花上一個星期的時間,在開窯之前,是沒法想像出成品會是什麼樣子的。可能會沾染上完美的顏色,卻也可能因為在製作過程中的一點小暇疵,而使得作品報廢,甚至影響到旁邊的成品。

好不容易等到開窯了。稍為先偷窺一下裡面的情況。

正在將作品一一的移出來。

從原本塞滿柴火的洞,往裡頭看是這樣子的景像。

當移完所有的作品,淨空之後,我溜到窯裡。原來窯裡是這個樣子的。

一群人正在檢視所有的成品,每個人對自己與別人的作品開始品頭論足。當天有兩個上了藍色釉彩的作品,那種深邃的藍,很像太平洋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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